我成為了主角們的情敵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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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所有程序後,我終於可以稍微喘口氣了。我從沒想過向那些表示哀悼的人打招呼會這麼難。我甚至不是他的家人。
張伯倫一家大概沒有想到,這場毫無意義的葬禮會有多累人。
「必須為在世的家庭成員舉行葬禮,這一定讓人感到不公平和沮喪。」
雨果只好帶著體弱多病的奧莉薇婭回到豪宅,只剩下克勞迪婭和我,還有張伯倫的幾個無名親戚。
葬禮結束後,我懶洋洋地站在神殿門口,將頭靠在克勞迪婭的肩膀上。儘管她心事重重,但她還是傾斜了肩膀以降低高度,讓我更容易依靠。
「艾伯家族的女兒。」
我嘆了口氣,將懶洋洋的身體挺直。與此同時,我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僵硬得像一尊雕像。
以冷冷的目光俯視著我的中年男子正是德佩拉西翁公爵。
公爵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以為他會冷漠地從我身邊走過,就好像我是路邊的一塊石頭。他為什麼要假裝認識我?
我不禁冒出一身冷汗,因為我通過艾麗卡間接利用了他。
「艾麗卡請我幫忙。」公爵沒有介紹就開始提出主要話題。
看他做的不多,看來他不是來找我和睦相處的。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很可能是因為不喜歡某事才來嚇唬我的。艾麗卡到底要求他做什麼,讓他那樣看我……。
「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了想要的東西。」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我,好像他指的是我。
公爵雖然沒說什麼,但馬上就可以推斷出來,因為艾麗卡之前在宴會廳的中央說過要我。
但很難相信艾麗卡直接和德佩拉西翁公爵談過想要我。
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因為我沒有機會再次見到她,但似乎她還在追我。的確,逃避壓迫和束縛的越軌誘惑比什麼都更引人注目,就像年輕的辛克萊遇到德米安時一樣。
當然,我相信我不可能是一個如此令人印象深刻的存在。不幸的是,我不能和艾麗卡在一起。我無意這樣做,就算我在她身邊,也幫不上什麼忙。
我只是提了一個建議,如果她想重生,就必須從被困在自己的安全圈裡出來。即使別人幫助你從蛋中孵化出來,你也會很快生病並死去。
最重要的是,我並不想動搖。我已經選擇了克勞迪婭,我正在盡我最大的努力為此負責。用現在進行時。
「你對艾麗卡做了什麼?」他問道,看著我,好像我把他忠誠的模範女兒逼上了腐敗的道路。
「我只是告訴她一種看待世界的不同方式。」
「你是說自我放縱?」他立即將其標記為自我放縱。
「放縱就是放縱,自由就是自由。選擇是她的,遺憾也是她的。她想要我的決定很可能是她不後悔的決定。」
「選擇是我的,我對自己的選擇並不後悔。小姐無權參與。」
他表示,他絕不會容忍任何不服從的行為。那種倔強讓我感到窒息——就算我捅了他一刀,恐怕連一滴血都沒有。
「嗯……參與的權利。」
「可是,那位女士卻冒昧地插手了。」
正如預期的那樣,這是將艾麗卡變成反派的最重要因素。
如果我告訴他我的目標是幫助她找到真正幸福的生活,他可能會把我埋在這裡。他會聲稱一個生活在幻想中的理想主義者毀了他的女兒。
雖然我們只是交流了幾句,但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不是我可以交流的人。
我迅速判斷了公爵的傾向,然後閉上了嘴。或許是因為一家之主的統治,這個世界的父母都把孩子當成了財產,這種觀念盛行。
雨果是一個非常不尋常的案例。很可能是因為他是女主角的父親。
「我想知道艾麗卡是否還好。」
我在心里為她擔心,說:「如果我敢分享自己選擇放縱自己的話,我寧願做出一個讓我後悔的選擇,也不願後悔沒有選擇它。就算我失敗了,死了,我也會面對,不會逃跑,也不會逃跑。」
我不知道其他任何事情,但我想我應該說這個。我話音剛落,臉色僵硬的克勞迪婭就將我藏在身後,遠離公爵的視線。
然後他盯著克勞迪婭——同時盯著我——說:「你試圖動搖我的女兒是不可原諒的,但我不會對這位女士做任何事情。我真誠地希望你能在張伯倫家族待很長時間。」
他像風一樣離開,留下的模棱兩可的話,可能是警告,也可能是祝福。我的目光無助地追隨著他那消失的身影,帶著堅定的決心消失了。
剛才發生了什麼……。
很顯然,從德佩拉西翁的角度來看,抓住克勞迪婭之後,我能活到最後,幸福地生活下去,對我是有好處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意味著我們的興趣相符。至少公爵似乎不想讓我死。我想也許還能得到德帕拉西翁的間接幫助。當我們處於無法真正處理的危機中時,也許他們至少可以幫助我們一次。
「他突然過來就是為了這麼說的。」克勞迪婭低聲說,瞥了一眼明顯不受歡迎的客人。
她大聲道,緊張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小心地緊緊抱住我的腰——好像在告訴我哪裡都別去。
太可愛了,我輕輕一笑,自然地把頭埋進了她的懷裡。但在我的腦後,我仍然無法擺脫對艾麗卡的擔憂。
感覺他路過並給我『建議』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精神已經到了極限。就在這時,我感覺到某處有一道明目張膽的目光。
從克勞迪婭的肩膀上,我發現一個男人正盯著我們看。既然聚集在這裡的人幾乎都是全國的名流,看我們的人絕不是普通人。
「塞德里克。」一個小人物。二皇子。
「我們終於見面了。」我早就料到今天會碰到塞德里克。
我瞥了一眼他金色的頭髮,好像是用金子做的,灰色的眼睛與之形成了完美的對比。
他的容貌閃耀著光彩,但他的眼睛卻像凍僵的鱈魚一樣死氣沉沉。他是一個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黑暗和悲觀能量的人。
「我不能死,所以我只是活著,但我要瘋了,因為這個世界太無聊了。」
空洞的灰色目光,不像太子那雙瘋狂的紅眼,毫無意義地看著克勞迪婭和我。
與其有意識地尋找人,不如說他只是在茫然地盯著我們,因為他的目光恰好落在了我們身上。
有一種方法可以讓無意義的時刻變得特別。
我說得很誇張,但我只需要製造一個他不會離開和忘記的令人震驚和引人注目的情況。
當然,這是一場賭博,可能適得其反,但我現在沒有太多時間。
最重要的是,既然他是我的對手,我覺得這種方法行不通。
……好的。問題是我。
我下定決心要如何接近他,但當機會來臨時,我的臉已經僵硬了。
沒多久,塞德里克開始轉身離開。
哦—哦,不!就算對手是男人,我也要面對!
我摟住克勞迪婭的脖子,伸出手。然後,我用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然後指了指神廟中對公眾開放的庭院。
讓我們談談。
偷偷地,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塞德里克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受驚,然後嘴角緩緩揚起。那是一抹淡淡的微笑,隨風飄揚,如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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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在殯儀館舉行秘密會議。儘管我在道德上沒有那麼高尚。」
塞德里克悠閒地走近我,胡說八道。就好像他在拖著影子走路一樣。連他的步態都沒有動力。我開始懷疑這會不會很容易。
坦率地說,我以為塞德里克會立即同意我的提議。由於他的生活沒有刺激,塞德里克也無聊得要死,所以他從不拒絕一段來來往往的感情。
他很容易接近,因為他從不把心交給任何人,也沒有安定下來。
如果有什麼令人興奮和刺激的事情,他會無條件地追隨。他沒有深思,也沒有記在心裡。
他是一個讓無辜的女孩哭著逃跑的壞男孩,但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不知為何,這樣的人說話很舒服。
就算我現在宣布要刺殺太子,他也只會說:「哈哈,你真會說些搞笑的話。」
他是那種不假思索就聽的人。
當然,從現在開始,我必須看看是否真的如此。
「在今天這樣的日子有外遇——真是個壞女人。」
但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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