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為了主角們的情敵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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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看了眼陳列櫃裡的五顏六色的藥劑，再次問道：「這就是一天的工作成果？以前沒學過？」

「嗯，沒錯。我以前從未上過學院，所以我不可能學習如何製作魔藥。」

「啊，我不該這麼說的……」

菲利斯對他輕率的話做出了道歉的表情。他似乎誤以為自己的粗心話不小心觸到了我的傷口。

一點也不。事實上，我去年有機會上一所學院，儘管我已經大到可以畢業了。

雨果直接向我建議，並提到他會支持我。事實上，那時，我認為一個痴迷女兒的傻瓜試圖以某種方式讓我遠離克勞迪婭。但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我都沒有去的打算。

老實說，我討厭它。讀了十二年的小學、初中、高中，考過了大學學術能力測試，大學四年也畢業了，為什麼還要再努力學習呢？這個想法讓我想吐。

當然，如果允許我只學習我感興趣的領域，那就太好了，但我不能在一個機構裡這樣做。

我將被迫學習不必要的文科，過著典型的宿舍生活，最重要的是，與他人競爭以取得成績。

那一刻，我每天睡三四個小時，一邊流著血淚一邊學習拿全額獎學金的畫面一閃而過。

「哦，噓……」

回憶起那些日子，我不禁喃喃自語。光是想像，我的胃就翻騰。

「你知道，對於我做出的每一個選擇，我總是盡力而為。因此，我絕對不後悔。而當我說我不後悔的時候，就意味著我不會回頭。所以你不必做出那種表達。」

菲利斯似乎有一個很大的誤解，認為我是一個犧牲自己的夢想來支持她的妹妹的哥哥。

不，我猜他別無選擇，只能這麼想，因為他不知道我來自另一個世界。

我不想說我不想學習來破壞他的幻想，所以我盡可能地掩飾了它。

「當然。我已經知道了。」

菲利斯用輕柔的聲音回應了我的話。如果不是他和勒拉澤糾纏不清，他現在會深情地拍我的頭。

「艾琳總是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說出別人想聽的話是一種天賦，有時我認為菲利斯和我在這方面有點相似。

「其實我知道誇天賦不太好，但是……」

菲利斯低下頭片刻，或許是在想克勞迪婭，隨即說道：「你很有天賦。」

「不，你不用這麼說……」

「我不是在說廢話。我只能說，能夠在沒有專業學習的情況下通過自學創造出這樣的東西是一種天賦。」

不，我沒想到魔法大師菲利斯會說出這樣的話。我開始興奮起來，因為我想知道我是否會成為魔藥大師。

我的心情已經超越了天空。我覺得我在等待一條破鯨，徒勞地咳嗽著試圖平息出現的期待。

「那、那，我要不要再做一些……」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偶爾給你一些時間。」

「什麼？不，菲利斯也很忙。」

我迅速瞥了一眼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菲利斯似乎非常不願意一個人呆在封閉的空間裡，所以我們特意在一個像操場一樣寬敞的大廳裡見面。大廳的地板上堆滿了書籍和羊皮紙，估計是菲利斯在研究魔法時散落的。

我原以為他會幹得很乾淨，但也許是因為要研究的東西太多了？出乎意料的是，他搞得一團糟。無論如何，讓我們把它放在一邊。

他看起來比我高三的時候還要累。他看起來比我在找工作時寫畢業論文時還要糟糕。他達到了頹廢的頂峰。

「如果你這樣做，你會死於過度勞累。」

菲利斯堅定地回答說：「我正忙著想辦法以某種方式提供幫助。請不要剝奪我的快樂。」

然後他害羞地笑了笑，補充道：「謝謝你的關心。」

如果語言有味道，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像糖一樣甜。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選擇和說出這麼漂亮的話的。

不知不覺中，我像被糖迷住了的螞蟻一樣點了點頭。

「他和老菲利斯沒有什麼不同。」

每次我靠近他，他的反應都會很敏感，所以我不可避免地要遠離，但他習慣了不就好了嗎？

如果我們繼續這樣靠近，有一天他可能會再次撫摸我的頭髮，我可以給他一個膝枕——就像以前一樣。

看起來惡魔的力量也在被菲利斯的正直所淨化。它馬上就要升天了，我一定是無緣無故的擔心了。

當我走出小屋時，我自言自語。不像以前，我現在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希望。

——————

——你上次說你想一個人呆著。

菲利斯完全無視惡魔的話。

勒拉澤感覺自己要死於心臟病發作。這幾天看著他們，他意識到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他們是截然相反的。

一邊充滿了隱藏內心的決心，更別說渴望了，另一邊根本沒有註意到，毫無頭緒。兩人似乎都沒有任何經驗。

———我寧願你是沒有性慾的無性戀，這樣我就可以早點放棄，對吧？

菲利斯摘下之前一直礙事的眼鏡，翻了翻羊皮紙。現在每天來看望他的艾琳離開了，是時候重新開始工作了。

——外面和里面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區別？這該死的東西比惡魔還糟糕。

菲利斯每天都在研究魔法。這是一種單調的日常生活，與生死無異。

如果他嘗試失敗了，他會從另一個方向接近它，如果他再次失敗，他會從另一個方向接近它。這很簡單。

和一個每天隨便打斷他日常生活的人在一起，並沒有改變什麼。

什麼都沒有改變。

什麼都不應該改變。

日子一天天過去，惡魔越是被他禁錮在體內就越被同化的話語在他的腦海中縈繞不去。

話沒有錯。他的耐心越來越稀薄，有時荒謬的衝動會爬上他的心。

「這間小屋裡只有你和她。她說無論你做什麼，她都會欣然接受你。」

「說你會擁抱我到地獄——你不應該說任何你不能承擔責任的事情。」

「你的話，我會從頭到腳刻下不小心逗我的罪過。」

「我相信她會心甘情願地把我的罪孽抱在懷裡，然後掉進地獄的火坑。」

無法判斷這些是惡魔的想法，還是他自己的想法，因為一切都混亂了。

像天使一樣純潔的人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本傑明稱他為欺騙自己慾望的偽君子。事實上，他並沒有錯。

他和那些惡魔沒有什麼不同。有時他會被自己冷靜、殘忍、可怕的想法嚇到。

天使？

他只是善於隱瞞和承受極限，因為他有理由。

但現在，即使這樣也受到了挑戰。

他不得不告訴她不要再來看望他，即使想要獨處的願望是荒謬的。

「但是菲利斯，我覺得你一天比一天瘦。你有好好吃飯嗎？」

現在艾琳離開了，只有他一個人，菲利斯終於深吸了一口氣。

他感到喉嚨有灼燒感。

————————

夏天的天空是反复無常的。從黎明開始就一直在下雨，終於停了下來。 

菲利斯突然睜開了眼睛。 

也許是因為他皮膚上潮濕的空氣有一種奇怪的不愉快感。又或許是因為他不能再使用冷卻魔法了。

他不小心扯掉了粘在皮膚上的汗衫，皺了皺眉。他的頭被他剛才感覺到的奇怪的熱灼燒著。

「我給你治好了，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不過你可能會高燒幾天。」

菲利斯緩緩抬起眼皮，回憶起醫生的話。他現在好像發高燒了，因為這幾天他一直在緊張，已經到了極限。

「我一定是在不知不覺中放鬆了我的心。」

讓發燒進來，就等於因為意志力減弱而讓惡魔進來。

他的眼睛失焦了。透過朦朧模糊的視線，他瞥見了一個人影。

他雖然沒有感覺到任何動靜，但他躺在床上，對手卻坐在他的身上。